空罐头

同人懒得搬,不在撸否就在P站/随缘居 夜行
原创文海棠长佩wb星河蛋挞,嗷三jijuta,爱发电搜星河蛋挞

【盾冬无差】whatever you are

狂野情人梗stucky,青梅竹马、双向暗恋、轻度酸爽、治愈HE,有大纲不过更新随缘(。


  那天巴基冲出来时简直气疯了,倒不是说这事儿没发生过,但即使在“看到史蒂夫被下作手段欺侮并发现自己来晚了的愤怒巴基”行列中,这一位至少也能排上前三。他的喉咙里滚动着咆哮,眼神凶狠得像扑上去撕咬,然后他就……狠狠咬住了坏蛋的肩膀。

  啥?

  史蒂夫用力眨了眨眼睛,企图搞明白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揍得意识模糊。他环顾周围,垃圾桶,小巷,窗户,被咬得嗷嗷叫的反派A(现在反派B也被咬到了小腿),一切如常,除了在他们当中突然一身毛的巴基。

  如果史蒂夫的眼睛和脑子还没有出问题,那是只体形健美、尚且幼小但不减其威风的阿拉斯加雪橇犬。如果史蒂夫的逻辑和记忆还没有出毛病,那条狗在一秒钟之前还是他的朋友。

  到底出了什么毛病?为什么只有史蒂夫一个人觉得不对劲?被咬到的人捂着伤口落荒而逃,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拳头放狠话,就算眼中有畏惧,那也是冲着很能打的小男孩去的,而非一个突然变成野兽的怪物。巴基发出一串威胁性的狂吠,追出几步就停了下来,回到了史蒂夫身边,以从前一样的保护者姿势,根本不觉得自己用四条腿走路有什么影响。

  “为什么你就不能躲一躲?”雪橇犬抱怨道。他的耳朵向后倒去,冲着史蒂夫龇了龇牙——心疼又生气的混合表情出现一条狗脸上,活像牙疼似的。一截湿热的舌头从利齿间探出,小心翼翼地舔去史蒂夫额角的鲜血。

  “巴基?”史蒂夫小心翼翼地问。

  “怎么了?”雪橇犬巴基收起了舌头,开始在史蒂夫身上嗅闻起来。“别乱动,你能站起来吗?有没有哪里特别疼?”

  幼犬站着的高度和小男孩坐到地上时差不多。他绕着史蒂夫转,身上暖烘烘毛茸茸的热度隔着空气与衣服透进身体。说一条狗闻起来像巴基听上去像在骂人,可他身上阳光与青草、活力与友谊的味道,感觉起来就是巴基。史蒂夫伸出手戳戳他的背,戳到蓬松温软的皮毛。他向上摸到头颅,从脑门儿到尾巴顺着撸了一把,只觉得油光水滑、软硬适度得让人手都陷下去了。“干嘛呀?”巴基问。他的尾巴啪嗒啪嗒摇个不停。

  “巴基,”史蒂夫吞了吞口水,迟疑地问,“为什么你在摇尾巴?”

  啪嗒声瞬间停止,巴基惊恐地看着他,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。

  “你在说什么?尾巴?”他四处晃着脑袋,像在找什么不存在的的东西,“我身上沾了什么怪东西吗?”

  “尾巴,耳朵,爪子,毛。”史蒂夫干巴巴地说,“还有你张大嘴的时候舌头会掉出来。”

  巴基的毛真的炸开了。

  “这不合理。”他嘟哝着,走到一边焦虑地绕圈,绕了一会儿开始追自己的尾巴,追过半条小巷还险些撞上电线杆,让史蒂夫开始担心他的智力会不会也和身体一起变了形。“啊哈!”巴基突然停下,欢呼一声转头向史蒂夫跑来,他的耳朵竖起,嘴巴咧开,最不懂狗的人也能看懂他的狂喜。

  “你也是斑类,史蒂夫!”他说。

  “斑类?”史蒂夫茫然地看着他。

  “你妈妈没和你说过吗?”雪橇犬举起左前爪,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“我们啊!”

  斑类,隐藏在人类当中的奇妙物种。70%的人由猿猴进化而成,剩余的则拥有猿猴以外的哺乳类、爬虫类祖先。他们进化成人,却继承了各种不同动物的特征,这就是斑类。斑类有动物魂元,在情绪过于激动时魂元会跑到肉体以外(即“魂现”),就像之前的巴基,而普通人(他们称之为“猿人”)因为潜意识强大的排外性看不到斑类的异常。

  给史蒂夫科普完常识,雪橇犬又变回了人类小伙伴巴基。史蒂夫碰了碰他的衬衫,那绝对就是布料的手感。他问:“之前你魂现时,衣服跑到哪里去了?”

  “谁知道,斑类本来就不能用猿人的常识解释。”巴基有些窘迫地补充道,“我并不太变成那个样子,在同龄中间种当中我的自控力很不错。”

  “中间种?”

  “轻种,中间种,重种,从下到上数量越来越少,力量和地位越来越高,就像金字塔。”

  “生来就有地位差别?听起来不怎么好。”

  “也没有特别严重……”巴基含糊了一句,“重要的是你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!斑类的数量非常少,即使是轻种幼崽,也会得到斑类机构足够照料,比现在的社会福利好得多。”

  听上去真的不错。史蒂夫的身体很差,需要各种各样的药剂和治疗,如果他的母亲不是个护士,他很可能早夭,而他现在还没脱离早夭的年龄。

  “可能是你身体太差了,连魂现都不能。”巴基自顾自地说,“然后你的妈妈为了不让你自尊心受伤,没把这个告诉你。”

 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聊着,各种理论很快把自己说服了。他们一道小跑(以史蒂夫能忍受的最高速度)回了巴恩斯家,把这重大发现告诉了巴基的妈妈。然而年长的女人低下头,嗅了嗅史蒂夫(巴基的妈妈是个什么呢?大雪橇犬?还是别的?)迷惑而忧虑地摇头。

  “你不是,亲爱的。”她抱歉地说,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看到,能听到,但你只是个纯粹的普通人类。”

  史蒂夫没有太失望,他今天才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,不是其中一员也没什么好在意。更沮丧的是巴基,他的笑脸一下子垮了,让史蒂夫想到耷拉着耳朵的小狗。“嘿,这没什么。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,不是一样好好活着吗?”反倒是他先开始安慰巴基,“我们还是朋友吧?”

  “那当然!”巴基立刻回答,说完又有些紧张地摸了摸鼻子,“你不介意吧?我是说,呃,我不算完全的人类这回事?”

  史蒂夫用力摇头,认真地回答:“才不会!那关我们什么事呢?”

  其实稍微还是关他们的事儿的,比方说,当你的朋友会变魔术,你很难忍着不让他变一个——史蒂夫是个很懂事的孩子,但他还没满十岁,而且喜欢狗。他不太好意思提那些要求,觉得不太礼貌,可巴基是谁?在史蒂夫为了自尊心坚持自己能搞定时,巴基是辨别出哪些时候他只是在逞能的人。史蒂夫对绒毛的羞涩渴望一下子就被他发现了,并毫无障碍地转化成了一种自得。“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好魂现的。”他这样说着,变成了一只昂首挺胸的雪橇犬,“要不你来帮我练习怎么样?”

  雪橇犬让史蒂夫摸他的头,挠他的肚子,在史蒂夫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出去玩时绕着他跑圈,甚至有一次还跳起来咬住了史蒂夫扔向湖面的石头。那精彩得让史蒂夫瞪圆了眼睛,然后笑得险些哮喘病犯。

  “巴基,天啊,我们……我们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一定蠢透了。”他说。

  “那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我的英姿!”巴基说。他故意抬起一条腿,装成一匹赛马。他们嬉闹着,直到史蒂夫不得不坐下休息。巴基把自己垫在史蒂夫身后,好让他别直接靠上还有些湿冷的草地,他的身体暖洋洋的,柔软的热量透过史蒂夫的衬衣,渗进他孱弱畏寒的身体。男孩闭上眼睛,感受着贴着脊背的另一个有力心跳,噗通,噗通,仿佛牵引着他自己的心跳,让这具不健康的病躯与那个健康的一起运转下去。

  

*巴基的魂现是阿拉斯加雪撬犬,详情见百度(“优秀的警备犬、工作犬,忠诚、深情的伙伴,给人的印象是高贵、成熟。阿拉斯加雪橇犬落落大方,富有贵族气质,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其他犬只。即使在遭到狂吠挑衅的情况下,还是目不斜视。不过当遇到攻击时,它们一定会奋力反击,毫不示弱,尽显狼性。”)总之,不是哈士奇(。

评论(21)
热度(37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